康聿容出门的时候,街上已经全是人,吆喝声询问声,有买有卖,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她一出来,俨然成了女人们的目标,对她指指戳戳,议论纷纷。
第一个女人说:“快看,快看,康家被休了的女儿真的回来了!”
第二个女人说:“她现在住在康家?”
第三个女人说:“这不是废话吗?她不住康家章家让她住?”
第一个女人又说:“看着没毛病啊?康家又那么的有钱,怎么就被休了呢?”
第三个女人接口:“听说是在国外被休的。”
第二个女人言辞凿凿:“那肯定是在国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要不然章家会休了她另娶?”
第一个女人有点怀疑:“康家这个女儿看着也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啊?再说了,康家祖祖辈辈在这儿住着,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的?”
第二个女人音量有点拔高了:“哎呦,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在家规规矩矩的,可在外国指不定学成什么样呢?听说那外国的男女在大街上就又搂又啃的,康家这闺女在那儿待着,你想想能学好喽?”
第一个女人有点信了:“你说的,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这些话,隐隐约约的飘进了康聿容的耳朵里,她嘴角浅浅一撇,淡然一笑。然后平静的与车夫交待要去的地方,从容的上车离去。
她的婚礼有多壮观,她的离婚就有多轰动。
当年,人们议论的是人人称羡的章家新妇;如今,大家谈论的是章家的弃妇。
唯一不同的,婚礼时即使听到的是称赞或褒奖,康聿容依然紧张。而今,再离谱的流言蜚语,也只是让她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