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上。
夕阳缓缓的往下沉着,西方的天际正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大海,也被这绚烂的霞光染成了绮丽的红色,并且比天空的景色更壮观。因为海是“活”的,当一层层波浪涌起的时候,那又亮又艳的霞光映在浪峰上涌起涌落,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的流动着的火焰,真是壮丽极了。
落雨、飘雪、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从小,康聿容就总是被这些令她捉摸不透的景致所捉住。她惊叹它们的变幻玄妙,震撼它们造物的神奇。
黄昏的美景她都不知道欣赏过多少次了,可在海上还是头一次。如果她此时去捕捉去眷注的话,那一定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触动她的视觉,震动她的心灵。
可是她没有,不是不想,是根本没那个心思,此刻她正在跟身体里的一种莫名的难受“作斗争。”
她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上的船,一开始都好好的,就在船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难受劲儿就开始了。
起初那会儿,她只觉得上腹有些不舒服,还有些恶心。觉得应该是在房里闷得,就走了出去。
结果呢,被海风沐浴了二十多分钟,情况不仅没一点好转,还愈演愈烈。
她两手紧紧攥着栏杆,面色苍白,冷汗直冒,眩晕的脑袋促使着神经和视觉都涣散起来。整个人软弱无力,要不是有栏杆挡着,估计这会儿早就掉进海里喂鱼了。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平日里最多闹闹头疼脑热什么的,可体质好啊,抗抗也就过去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这次不舒服来得汹涌来得突然,让她难受的同时还感到了不小的恐惶。
这一船的人没一个认识的,就是想求助都不敢轻易下手,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步难。真是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