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颐瞥了一眼傅廿慌张的神色,又加了一句,“放心,肯定不会让昼书去和亲,她是我们唯一的孩儿,万万不可能让她受这种苦。”
听到这句话,傅廿稍微舒了口气。
只要不拿幼年的女儿去和亲,傅廿想不出会有什么委屈。
他刚想再问什么,还没开口,楚朝颐就先一步抱了上来,吹灭了烛灯。
傅廿没再开口。
次日,晨训刚结束,就被传唤出去分了早差。
虽说大影卫的官印是他的,但多数时候,傅廿在宫里还是以勤勤恳恳“连侍卫”的形象示人。
早差执行完,傅廿先是换回了影卫常服的行头,刚想从绕上御书房的屋檐,身后就闪过一个少年的身影。
傅廿回头,看见是一个面生的孩子,从衣着上来看也是影卫队预备役中的一员。仔细看,发现这个少年的左腿是义肢,虽不如他身上这幅精细,但能看得出不是普通石料。
“大人,陛下有令,让您今日不得进书房旁听,请您留步。”少年的声音清冷,没什么感情。
傅廿站直,“陛下若是有令,自会直接传达于我,”说完,傅廿狐疑的朝他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腰牌。”
少年没接话,双手递过腰牌,同时,还递上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傅廿摸过腰牌,确认不是伪造品,便还了回去,打开那卷明黄色的卷轴。
是楚朝颐的笔迹。
印章也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