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师父说了教他长剑剑法,这两个月以来,傅十九风雨无阻的起早贪黑,甚至深夜惊醒,脑子里都是剑谱,恨不得当场跳下炕,去院子里练两套再接着睡。
冬末春初,他手中挥舞的木剑已经有几分样子。
“偷听到了,差不多仲春师父就会再次出山,好像说是要上京。”
入夜,傅十九正在院子里练剑,身边传来师弟的声音。
他放下石剑,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
傅十九:“这么算来没几天了,得赶紧把剩下几招剑法学会,往后再慢慢练。明天还得早起下山给大师兄采药……”
“我和师兄一起去。”小廿没等傅十九说完,连忙道。
“大冷天的,你跟着我受罪做什么?挨冻挨饿,还得担心被蛇咬或是遇见猛兽,我巴不得多睡——”傅十九还没说完,忽然注意到了师弟左手腕上的伤痕,不是习武留下的,也不是写字写差了打板子的伤,“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傅十九没等师弟说完,先一步拽过师弟的左手,二话不说卷起袖子。
只见原本就枯瘦单薄胳膊上,淤血,刀痕,和其他不明的伤混合在一起,有的还在流脓。
“谁打的?”傅十九说完,弯腰捡起来地上的石剑,攥紧。
自打这个师弟入门,也许是先天残疾的原因,格外受师父和大师兄的关注,尤其是大师兄,对这个腿脚不便的小师弟格外怜爱。那日傅廿替他偷了馅饼,大师兄知道了不但没斥责,反倒每日多给傅廿些甜食肉食,让傅廿多吃些好长高长壮。
就凭那些食物一大半都进了他肚子里这份情谊,傅十九就不可能对师弟坐视不管。
“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