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然挑眉还未说话,一旁的婉儿坐不住了,站起来怒道:“你们一把年岁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丑不丑?要脸不要?当初不认我姐姐,现下看我姐姐有钱了,就想着认回去?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
许是陈氏与安然说话虽难听,到底只会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宋家父子装聋作哑,即便暴跳如雷,也能好死不死的待下去。可这小丫头,张口就不要脸,闭口就我呸。骂得二人皆是一愣。
宋三叔张口便骂:“你个小娘养的,骂谁呢!”
赵安然蹙起眉头,喝道:“哪儿来的疯狗,竟来我赵家咬人?还不给我清出去!”
门口的素锦乖觉,立时喊了护院过来,将宋家二人连推带搡赶了出去。
眼见着两人被赶了出去,赵安然心下狐疑,这么简单?似乎宋家连来意都没有明说,就这么被她赶走了?
陈氏却来不及想那么多,只起了身:“安然还要休息吗?好几位夫人约了做美容,美容室忙不开,我也不敢让那几个小丫头上手……”
赵安然那套按摩的技术,其实不复杂,小丫头们一学就会。但人往往就是这样,自觉金贵,来做个脸,也要店里最金贵的人来做。因此各个都要求陈氏亲自上手,偶有几个不那么讲究的,退而求其次,也只接受银珠翠珠两个从来都跟着赵安然做事的丫头。
今日陈氏与翠珠都出来了,一个银珠,怎么顶也顶不住。陈氏一门心思钻进生意里头,生怕惹恼了那几个显贵夫人,自是急不可耐要去忙活。
赵安然也休息不成,一壁走,一壁与陈氏讨论,如何将手底下那七八个小丫头推销出去,毕竟花得起钱做美容的,都是有钱人,总不能一直都是她们四个忙碌不堪吧。
陈氏疑惑着:“你说的这个法子可行吗?给她们分等级?”
赵安然点点头:“对,分了金银铜牌,每个月做考核,将她们的形象做成画框挂在墙上,来人一眼就能看到,也可以选择。至于我们,则当断就断,留银珠坐镇一阵子就行,毕竟分店也得开起来。”
陈氏还是犹豫:“我怕那些贵人们不肯。”
赵安然笑起来:“会肯的,给她们做的时候,舅母似有若无的告诉她们,说现在年轻的小丫头聪明得很,各个都有自个儿的巧劲。再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气场,做脸这个东西,主要看的气场合不合,然后让几个金牌的轮番上去给她试,总能试到她喜欢的。”
“另外,美容室那些个小丫头的工钱,也重新分配,按照服务的客户来分,而且,若能拉到长期固定客户,则给予奖金。但要注意,一定不能有恶性竞争拉客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