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她先前送回的信中对裴逢星多有溢美之词,彼时是想着让父亲对裴逢星多些好感。不成想,现在父亲打定了主意认为她心悦裴逢星,就连她在父亲面前说裴逢星的坏话,都觉着她是在闹笑女儿脾气。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季父还在打量着她。
季文萱一心想着快些让裴逢星在宴席上出丑,不在这个时候与季父争辩:“父亲这会儿就别提这件事了,要紧的还是前去感谢裴公子,以慰父亲惜才之心啊。”
季父欣然应允。
季文萱接过身后侍女早已准备好的酒樽,斟了杯酒递给季父:“辛苦父亲了。”
这杯酒中掺了真言丹的粉末。
季文萱确实想过将整颗真言丹都喂给裴逢星,却找不到好的法子和时机。如今众人皆在是最好的时机,便退而求其次下了部分真言丹的粉末在酒水中,只等着裴逢星喝下去,她就去揭发他!
想来府中主人敬的酒,裴逢星那样爱装腔作势的人,绝对会喝下去。
裴逢星与阮枝坐在一处。
这些天,众人早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只要有阮师姐出现的地方,裴师弟必然就在。
两人这些天忙前顾后,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吃好喝一顿。事情解决,季文萱也没有再出现搅乱,正是闲散惬意地随口闲聊。
季父端着酒杯过来敬酒。
阮枝本还有点戒备,看季父对裴逢星全然一副看女婿的架势,心中明了,坐在一旁看好戏了。
裴逢星朝季父虚虚一礼:“晚辈不敢拂了季前辈的面子,只是晚辈身负顽症,不便饮酒,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