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任札退后一步,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凛冬摊摊手，惋惜道：“你不明白也没事，反正我我想让她知道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
石任札脸色微变，但还是很快维持住了：“我怎么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陈斡,他这是什么意思,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陈斡被他点名，却也没开口说话，石任札越发觉得不对,陈斡以前很喜欢自己这个朋友,照理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除非他知道了什么……石任札想到这里，赶忙抬起头朝陈斡望去，只见陈斡英俊的脸上布满阴霾，看向陈斡的目光里也带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石任札忍不住心里咯噔一声,大脑拼命转动着思索陈斡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对自己的态度才会有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石任札忍不住又试探了一句：“你们刚才说的它是谁？”
凛冬目光透过石任札,仿佛在看他身后的人，“你说呢？”
石任札眉心深陷,猛地朝身后望去，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股凉风只是自己的幻觉。
凛冬朝石任札抛了一小瓶牛眼泪，“你知道怎么用的，对吧？毕竟这玩意儿就是从你的抽屉里找到的。”
石任札知道凛冬他们确实得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还无法确认他们到底知道多少，他继续在自己所做的事里做些加减法，填上漏洞,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合情合理。
他闭上眼眸，指腹沾着微凉的液体落在眼皮上，再睁开时，他望见了低垂着头颅，墨黑长发垂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翠玉。
一瞬之间，他就想出了新的对策。
“翠玉……”石任札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凛冬也道：“翠玉姑娘，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想必也已经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翠玉微微颔首，掩藏在长发下的脸庞也不知有没有因为石任札所说的话而染上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