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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一个劲儿地拉着豫郡王妃说话,方敬宣则让下人四处张罗着茶水点心,并去了厨房吩咐多做些菜式。赵老夫人则神色温和地问李掠的近况。
“掠儿今年也有十八了,又是豫郡王府唯一的子嗣,这日后还要袭爵,也该娶得正妻了。娴儿,你心里可有主意?”赵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却似有似无地瞟向方老太太。
如晴发现了,心里一个不屑冷哼,这个爱显摆的老太婆子,居然敢拿豫郡王府的门弟在她们祖孙面前显摆。
方老太太等方敬宣从厨房回来后,便起身告辞。赵老夫人又是一阵搀留,方敬宣却默默地说着:“我送母亲一程。”
如晴是小辈,就算心里再是不满,也得朝在座诸人裣衽施礼,然后低头,撇开李掠炯然的目光,及江允然隐带深意的眸子,随老太太一并离开。
但走了没几步的老太太又对方敬宣道:“去你屋子里吧,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讲。”
方敬宣抬头望向上座的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笑道:“去吧,亲家太太远道而来,你就好生陪陪她。”
方敬宣所住的院子离老夫人的院子较远,转了两个走廊,再转折经过一处林子,这才来到方敬宣所居住的院子。
老太太和如晴四处打量了下,直觉皱起了眉头。
方敬宣笑容勉强,“近年来家里接连发生了好些事,都没来得及更换屋里的家具。看着都好陈旧了。”
老太太皱了眉头,却风牛马不相干地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婆家是显赫还是落魄,都得忍着受着。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再怎么寒碜,也不要自己瞧不起自己。”
如晴深以为然,觉得老太太简直就是个哲学家,再兼教育家了。
方敬宣若有所思,好半晌才定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