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桑桑若是死了,那么又有谁来引导景瑜呢?”
虽然这段时间看守安王的人都说没有异动。
但顾卿澜并不觉得这些人会放弃这样好的一颗棋子。
要想与景氏江山对抗,由内至外的腐蚀,会比从外而内鲁莽的对抗要好很多。
更不用说,当年景玄夺嫡之位,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少,却也不算多。
而登上皇位后,那些支持其他皇子的,他虽未处置,也并未重用。
如果一直是景玄这一脉掌控着景氏江山,那么这些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担忧受怕的。
与其一直这样担忧受怕,倒不如拼这一回,胜了便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景瑜?那个安王?”娄堰沉思几瞬,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总会有法子的。”
“况且,我并不觉得这些人有多大的能耐。”
“二师兄何出此言?”顾卿澜手指屈起,拨动着垂在肩上的流苏。
“他们若是真有能颠覆一个江山的力量,就不会借助景瑜这个傀儡,也不可能你们二人从未听过有他们的存在。”
娄堰将剩下的茶水喝完,又说了一句,“至少,他们如今没有能与景氏对抗的力量,至于未来如何,我也不好说定。”
“今日便到这,我再待下去恐怕你这殿外一堆人要疑心了。”
娄堰站起身,眼眸垂下,从顾卿澜的角度,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显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