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着,“原来一直记恨着孤……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孤?”
“因为我不是太皇,没有太皇的狠心,也做不出太皇那样的绝情。”蓝霁华说,“既然太皇不肯替不易解蛊,今后朕的事,都和太皇无关,朕与太皇井水不犯河水。”
听到这里,女帝终于明白蓝霁华的意思了,“要娶尉迟不易?”
“正是。”
“不行!”女帝坚决反对,“养在身边玩玩可以,尉迟不易要做南原的皇后,绝对不行。”
“为何?”
“她只是一介平民,给不了任何帮助,华儿,不要任性。”
蓝霁华冷笑,“在太皇眼里,任何事情都要讲价值,尉迟不易只是一介平民,她确实给不了朕认为的价值,但她能给朕幸福,天底下,只有她能给朕幸福。”
“华儿,太儿女情长了。”
“这十几年来,朕不儿女情长,又能怎样?”
“这门亲事,孤不同意。”
“太皇同不同意,对朕来说不重要。”
“长老们也不会同意的。不要一意孤行,到头来弄得众叛亲离。”
蓝霁华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拿过认罪书拂袖转身,听到女帝在后头说,“就不怕我杀了尉迟不易?”
“敢?”蓝霁华回头看她,两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直射过去:“要敢动她,我就让整个南原都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