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灰蓝色书生袍的年轻男子接过信封,看了看封口的蜡印,有点常识的上界人都知道,这种蜡印一旦拆不得法,整封信就毁掉了。他的眼中的光芒闪了闪,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能接触到传功长老的人物,这位的背景想必不小。“在下性平,单名一个白字,还未曾请教?”“杨业!”杨业拱了拱手,察觉到自己递上信封之后,对方的态度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谈不上反感,人有这种心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况且这种结交眼下对他很有必要。“杨兄”穿白袍的平白说,“我亲自去山门传功堂走上一趟,杨兄在这里稍待片刻!”杨业也站起来,拱手说:“有劳平师兄!”能到传功殿那边去的机会不多,平白推门出去,心里还有几分窃喜。杨业为自己倒了杯水就在这里等着了。对于屋子里多了位陌生男子这件事,这些身穿灰蓝色长袍的五行宗弟子并不见怪,陌生人而已。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论着,话题也无非就是今天的报名相关事宜。杨业初来杯城,又着急送信,眼下反倒通过这些弟子的聊天得知了一些关于杯城的值得关注的事。其中之一,正是收徒。通过这些五行宗弟子的行为作风,和做事风格,某些方面正体现了小五行宗本身的某些特质,上古五行法宗辉煌一时,但那早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的小五行宗做事竟然透着一股子开明的灵气。从收徒这件事上就可以得见,眼下杨业坐在的地方放在地界有个还算专业的称呼名词叫做——办公室。这是一种进步,地界已经有数千年无人飞升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所谓上界并未曾收到新时代地界的影响,而长生久视的那些老古董往往也不太喜欢改变些什么,这不是因循守旧,只是没必要。因此这股务实的风格让杨业一下对五行宗有了极大地改观,他最怕的事情其实就是小五行宗传承下来的精粹之外与之伴生的迂腐和冥顽不灵。这往往体现在一些令人难以理喻的规矩和行事作风上。但与开明活泛相对应的,也就是剑走偏锋的个性和群体性的散漫。“听说我们这一届的新师弟中来了一位长老的弟子🁿?”“啊,你也听说了啊,是司火长老的一个后辈弟子,叫久炎。”“为人是有些跋扈呢!”“大家公子嘛,这种人能有几个不狂的?”……平白回来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杨兄,来得不巧,我到了传功殿拜见,信倒是递进去了,可洪长老的弟子出来通柄说洪长老轮值,如今不在殿内,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杨业摸了摸鼻子,这就有点尴尬了。“有劳了!”平白眨了眨眼睛,说:“杨兄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有需要帮忙的你可以告诉我。”“额!”杨业沉吟一下,“可能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你。”“愿闻其详!”平白点头。“是这样,我家长辈和洪长老有些交情,我此来正是想要拜入门下,求收留来的。”杨业说,“如果近期洪长老不得闲的话,我想能不能通过咱们正常流程先入门吧。”平白心道果然,这哥们果然是关系。“嗨,举手之劳……你先填一下这个表格吧,我跟你说一下入门流程!”杨业拱手,“多谢平兄!”“客气,这个牌子一式两面,做序号用的,若是入门通过考核就要籍此兑换身份铭牌,入门考核分了三项,分别测试资质和意志,不过第三项每年多少都会有些变化,不过核心一直都是武斗……”平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而旁边杨业填好了表格,内容很简单,包括一些姓名性别,年龄籍贯之类。将表格递给平白,后者简单扫了一眼,随后录入一块玉筒中,又将原文件递给转角处负责整理资料的女性弟子。他拿着玉筒领了一块木牌回到杨业身边。“滴一滴血!”杨业聚集元气形成细针,刺破食指指腹,抵了一滴鲜血在木牌的中央位置。平白掐了个手决,鲜血顿时散开,消失在木牌表面,淡淡的光芒闪过。“四天后就是宗门考核,到时候你本人持着这个木牌来这里集合就是。”木牌落入杨业手中,他看了一眼表面的数字:“664”他看了两眼就将木牌收了起来,这东西本身没什么特殊,原理也简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门禁,本身没什么价值,凭借血元提供进出某种大阵的资格,而且还有次数限制。平白一直在悄悄大量杨业,虽然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杨业这个身份是假的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总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只是他见这个家伙和其他报名成员不同的是,杨业对那门禁令牌不感兴趣,反而频频的看向转角处的纸质档案。这年头大家都在用玉筒,纸笔这种古老的记叙方式已经不再通用了,也只有像五行宗这种的传统宗门还在延续这种古老的记录方式。“杨兄莫要见怪,仙道宗门说白了终究是以人为本的,不管是玉筒还是纸墨,记下的也不过是历史,是众人存在过得痕迹,毕竟有资格在石壁上篆刻生平的人不多,而他们的名声口耳相传,也无需🌃☂☋笔墨所书了,只是上界的人们终究忘的太快……”“是啊!”杨业看了平白一眼,发现这家伙的眼中亮着光,听他的话似乎是误解了杨业在此驻足的原因。不过这也没关系了。其实他看到的还是这种有组织有规划的作业方式。“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杨业开口告辞。平白点了点头:“注意安全!有不知道的尽管来问我,多多联系!”“当然!”杨业点头。离开了这家小院子,杨业的目光投向脚下的城市——杯城,真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