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儿猛然停下步子,瞪大了眼睛望了望冷亦修,又紧张的看了看容溪,容溪却依旧沒有停下脚步,只是望着不远处的空处,目光微微一凝,“那是你的事。”
冷亦修的心突然沉了沉,他有些摸不清容溪这句话的意思,她想说明什么呢?这是自己的事儿,所以和她无关?那么,在她的心里,自己也终究是和她无关的吗?
他微怔了一下,但是,又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代表容溪在生气?她生气说明她还在意的?她在意就说明她对自己是有情分的?
这么想着,他又快步追了上去。
容秋等來等去也等不到冷亦修回來,她看了看天色近午,慢慢的站起身來,向着府门外走去,府的人客客气气的把她送走,在她踏出府门的那一刻,身后的大门轰然关上。
她回首,看着高高的门楣,银牙紧咬,眼睛里迸出慑人的寒意。
她坐在门口的软轿,轿帘轻轻的放下,快速的向着容家而去,走到街角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下,容秋在轿沒好气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停下?”
“回二小姐,有人……拦住了轿子。”轿夫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是谁这么大胆?敢拦容家的轿子?”容秋本來就心情不爽,一听这话,更是心火起。因为今天是出來给冷亦修送早膳,又是许久沒有见面了,所以,她不想有其它的任何一个女人抢了自己的风头,即使那些丫头的姿色远不如自己,她也不愿意有第二个女人出现在冷亦修的面前,所以她今天连一个丫环也沒有带。
此时,轿夫不能动她的轿帘,她也不想看是什么人,只是口气冷冷的说道:“告诉那人,眼色放亮些,这是容将军府的……”
“秋儿。”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容秋的话,那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丝丝的疼痛。
容秋先是怔住,像是在仔细的辨别那声音,然后,胸腔的怒火更加旺盛的升腾起來,她差读挑起轿帘冲轿而出。
然而,下一秒钟她却轻轻的挑起了轿帘,脸上尽是温婉委屈之色,眼更是迷蒙的水光,声音轻柔道:“是你?”
來人看到她如花的面容,又是这般的表情,心大痛,上前一步,说道:“秋儿,你……”
“一言难尽,”容秋打断他的话,拿起手的帕子轻轻的压了压眼角,“张洋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不如……随我一起入府再说吧。”